“早餐工程补贴了谁？”

本篇文章2839字，读完约7分钟

对许多上班族来说，早餐常常是个麻烦。 为了睡30分钟以上，早餐只能在上下班的路上吃，这样的早餐不太理想。 要么不卫生，要么不健康，要么太高。 市场似乎不能圆满地处理上班族“早餐难”的问题，政府干预有什么效果？

日前，商务部在上海市召开了全国早餐示范工地经验交流会。 商务部部长助理仇鸿表示，早餐工程的目标是为居民提供“方便、安全、经济”的早餐服务，今后3~5年，全国各大城市将首次建立“合理布局、经营规范、丰富品种、卫生标准、合理价格”的早餐供应服务体系制度

不排除早餐工序中的成功例子，但大部分早餐工序都以虎头蛇尾而失败告终。 今年5月，河南郑州启动第六次早餐工程，验收合格的早餐示范店可获得政府补贴，最高不超过20万元。 迄今为止的15年间，郑州推进了5次早餐工程，都以失败告终。

早餐工程也是上海市政府年度的实事工程项目之一。 位于虹口区的第一家“早餐样板店”，因供应的早餐价格适中、味道纯正、卫生质量有保障而广受欢迎，生意火爆，排队蜿蜒数十米，销售额从第一天的1000元上升到5000多元。 但是，除去房租、水电煤气、辅料、人工价格和日常杂费后，当月有1万元的损失，“生意越好，损失越多”。

按照计划，这样放心的早餐店，上海为了今年开800多家房子，上海市财政将拿出4000万元用于开店装饰。 现在，面对赤字，政府似乎应该在税收、房租、水电煤气等环节给予长时间性、常态化政策的支持和“常年性补助金”。 只有这样，才能放心地加长早餐。 这个观念的基础显然是市场本身被认为不足以提供安全质量合格的产品

市场本身真的不能提供安全的产品吗？ 其实市场上有类似肯德基6元早餐系列的产品。 但是看肯德基的早餐菜单，肯德基提供的早餐套餐中，价格便宜的蛋白质含量不足，蛋白质充足的几个价格有点高。 对于肯德基级的餐饮连锁，多加一个鸡蛋，售价绝对会增加一元以上。 所以，在现实中，质量得到保证的蛋白质充足的早餐，上班族往往需要10元。 这个价格绝对不便宜。

需要指出的是，早餐的时间不是肯德基从以前开始的经营时间，而是肯德基经营早餐是按边际价格生产的。 也就是说，场地、人员、管理组织、良好监控的食物供应链是现成的，这些资源的固定价格已经产生，肯德基经营早餐，所以几乎不需要额外付费。 所以，虽然肯德基的价格很贵，但是在保证同样质量的前提下，成熟的质量管理，国内餐饮公司很少敢叫肯德基和板子。 很多小型餐饮公司还做不到。 而且，早餐产生的食材价格、人力价格、组织价格既然在上海，就有上海的价格。 这就像早上挤地铁的人有上海水平的工资一样，明显高于全国的正常水平。

由此看来，政府补贴似乎是吃廉价、优质早餐的唯一途径。 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应该明确的事实是“补助金到底在弥补谁”？

每个上班族，早起20分钟，他们就可以在家做质量好、价格低的早餐。 结果食材自己买。 放心，我自己动手，所以不用消耗别人的劳动，价格也很便宜。 但是，大家有同感的是，早上20分钟的睡眠是多么宝贵，无法舍弃。 在街上吃早饭是同一时间做两个事件，高效，产生了早餐社会化供应的诉求，是社会化大分工的体现。 只要付足够的钱，就能做足够的早餐。

上班族买早餐的意愿的价格是由什么决定的呢？ 这取决于上班族如何认识睡眠时间的价值，如何评价自己的健康。 对上班族来说，一个月少200元，每天多睡一个小时，高兴的人应该很多。 一个月20天，每天一小时的睡眠至少10元。 另一方面，健康评价过低会降低购买早餐的热情。 健康是人的一切前提，但人不都是为了健康，人们对健康的评价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只有失去了，才能意识到它的宝贵。 一次也不吃早饭的危害是轻微的、潜在的、概率性的，而且其中的年轻人身体比较好，不重视健康，为了业绩、晋升而长时间加班、饮食不规律的人多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

把这个问题展开看，会是有趣的发现。 因为早餐的市场价格太高，大家都呼吁提供补贴，但同样，当上班族觉得家务劳动自己不划算，请保姆的时候，家务劳动、照顾孩子，不一定是雇保姆，而是成了退休父母的角色。 世界没有绝对的刚性，是劳动家务化还是社会化？ 早上30分钟的时间是用来做早饭还是睡觉，个人有自己理智的算盘。

所以，重视健康、对自己充分负责的人，会选择自己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做早饭还是买优质早餐。 作为机会价格的睡眠时间，换算成价格也不低。 对这样的人来说，早餐的价格不是问题。 对我们健康评价过低的人来说，他们选择睡眠，用他们想要支付的价格，往往买不到满意的早餐，供需之间产生了矛盾。

由于政府的介入，这部分人也可以买到商定的早餐，但是公司又控诉痛苦，需要政府的补助金。 事实上，所有的补助金只不过是换取了30分钟的睡眠。 低于补贴市场合理价格的早餐，即使是时间充裕的老年人、退休人员，不能在家自己做的人，补贴对象也会更幽默。 早餐前排队，周末销售额增加，反映了这种现象。 不难想象，但愿意花时间排很长队的，不是上班族，也有人买了有补贴的食品放进冰箱，中午吃。 面对众多复杂的市场、有限的理性甚至官僚政策，产生了理性预期之外的结果，这不正是我们多次被智者警告的吗

在当前丰厚的财政收入和三公支出高的背景下，补贴早餐在道义上有合理的一面，但从选择睡眠和时间充裕的队列的人的角度来看，补贴不合理。 肯德基的例子也告诉我们，有合理利润的地方绝非公司没有做，市场可以自发处理这个问题，提供优质产品。 事实上，除了价格，许多交易价格问题抑制了人们最终购买早餐的行为，但有些抑制因素是政府管制造成的，除了补贴之外，政府还能做的很多。

早餐供应点的分布很重要，是影响人们行为的交易价格。 肯德基毕竟分布在繁华街道，但即使是上海这样的城市，也不是每个上班族都会经过的。 绕道消费时间的话，买这种早餐的交易价格也不低。 而且，地铁和巴士虽然带一些流动性食品不方便，但水总是喝的。 如果手拿牛奶和面包，手拿扶手，地铁和公交车刹车，可能会弄脏别人的衣服。 注意地铁和公交，起点站附近卖玉米和老婆饼等方便携带的固体食品的小贩生意比较好，粥和豆腐脑等生意不太好，就是这个原因。 人们在对自己的健康评价过低的情况下，不愿多走两步或购买早餐。 何况，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吃是否合适，还是一个有争议的事件。

给上班族的早餐供应应该集中在写字楼云集的办公区，而不是坐地铁之前的居住区，但是写字楼云集的地方往往是城市管理比较严格的地区。 虽然城市管理需要，但这种法规会直接影响早餐供应的分布，从而影响购买早餐的意愿。 市场可以通过调查统计发现顾客的意愿，即使在顾客自己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意愿受到了那些因素的影响之前，市场也已经发现了。 早餐布点的交易价格由政府管制引起，政府如果解除该管制，将通过给予牌照，设置时间限制、地点限制，允许在写字楼集中区域销售餐车、移动桌椅，市场自然会空填补空白 关于质量、安全，只要利润合理，公司就会珍惜宝贵的牌照资格。

(作者是上海金融法律研究院项目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