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正惠：“回归乡土”就是“回归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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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0月15日，台湾淡江大学中文系退休教授吕正惠在上海大学进行了题为战后台湾左翼思想状况的演讲。 活动由中国现代文化研究中心主办，上海大学文学院文化研究系教授郭春林主办。 在前篇《我最喜欢的学生向国民党告发了我》中，谈到了80年代自己在台湾大学任教的经历，87年的戒严令中让学生告发了自己的老师。 本文是注意者网续刊吕教授台湾左翼漫谈系列第四部分。

/ S2/]吕正惠: 我很幸运。 我是乡下人。 诚实。 我在台北市没有朋友。 谁也不带我去什么读书会。 所以，我在那个时间安全地走着。 我思想转变的关键其实是保钓。 国民党思想控制这么严密，台湾学术也很单纯，台湾很多学生大学毕业后去美国留学，特别是台大的学生很优秀，每年前0.005%的学生都能考上台大，似乎是最优秀的学校。 台湾大学的毕业生有90%在美国留学，但我没在美国留学是因为我家很穷，所以想不到。 如果是公务员的孩子的话可以去美国留学。 我爸爸开出租车。 这些学生平时只听政治，很单纯，直到美国把琉球交给日本人管理。

其实琉球不是日本的土地。 我需要记住这个。 琉球后来被日本占领了，但那是波茨坦宣言的规定，希望归还给日本。 所以琉球既不是日本的也不是美国的，只是把琉球交给日本管理而已。 然后把钓鱼岛纳入琉球范围，但是钓鱼岛根本不是琉球范围，钓鱼岛是台湾的，为什么？ 去看地图就知道了。 在美国把琉球交给日本管理之前，台湾渔民一直到钓鱼岛捕鱼。 特别是宜兰县的渔民。 在美国声称钓鱼岛属于琉球之前，日本海军开始驱逐台湾渔民，很久以前渔民就知道不能在那里捕鱼。 很多资料表明钓鱼岛属于台湾省，不属于琉球。 当时，海外留学生激发爱国热情，开始钓鱼。 当时，台湾政府并不沉默。 大陆政府解决的比较&hellip； &hellip；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大陆的政府严正抗议，台湾政府沉默不语，留学生很生气，都倒向共产党。

陈明忠自传《无悔》

也就是说，外国留学生产生了激烈的民族主义，有激烈的民族主义一切左倾，国民党发现这太严重了，做了20多年的思想工作，输给钓鱼岛，有些留学生开始热情地歌唱社会主义中国，有些回国定居，我一个 因为我是统派，这种人大家都知道。 在大陆有一个当时的留学生，学业结束后不回台湾而回大陆的台湾同学会。 在这期间，我和其中一个人见过面。 他在北京清华大学，学习物理学。

陈明忠(资料图)

保钓运动多而杂，到手后分裂，台独运动也从保钓分裂出来。 有些人是特别右的人，对共产党不满，对国民党也不满，所以实际上是大地主的后代，在哪个土地改革中廉价购买的，基本上都是台独派，这本陈明忠在他的自传《无悔》书中说过。 保钓运动使台湾学生大量左倾，许多人回大陆参观，大陆高度重视。 很多人为了钓鱼，不读书了，所以放弃了学业。 毕业后没有事情。 当时正好中华人民共和国取代中华民国在联合国的代表权，大陆在联合国设立了办事处，人手不够，可怜这些保钓派，让他们在那里工作。 那位作家刘大任在中国工作。 另外，台湾有名的左翼郭松棻也在联合国工作到退休。 因为他们没有学业了。

这些(社会主义思想的)火种由他们设法归还台湾，当时( 1971年)正好中华民国席位被清除交给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党惊慌失措，内部动荡，反对运动兴起，所以进入七十年代，(台湾的情况)就完全改变了。 第一，你没有国际地位，第二，长期以来台湾迅速发展经济累积，结果出现了很多台湾籍资本家、台湾人资本家，这些资本家没有国民党照顾，所以和台湾经济相关说了很多杂七杂八的话。

国民党只照顾外省籍资本家和与他合作的台湾地主阶级资本家，不照顾其他的。 这些自己创业的中小企业，在创业的过程中不容易借钱，他们的钱都是自己的血汗，所以这些人最讨厌国民党，他们支持的党外运动势力膨胀，国民党控制不了地方选举。 从美国国民党县市议长、县市议会议员、到乡公所的代表，要求从省级到全国进行选举。 那个时候我们还分省和中央，中央蒋介石拒绝了，但是省县乡要选举。 这场选举国民党可以控制，各种方法，最不利的是拉票。 制作车票有各种各样的做法。 20世纪70年代以后，几乎完全失控，越来越严重。 这个时候国民党的思想控制放松了。 他没有控制政治力量的能力，他怎么能控制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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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开始大量阅读禁书。 什么禁书都有。 二三十年代的东西几乎没有。 只有毛泽东的著作不同。 毛泽东和鲁迅的著作八十年代还没见到。 还没有人打印。 没有思想问题的大陆出版物随处可见。 从那时开始放松，那时左翼思想开始在台湾复活，所以七十年代是左翼年代，文化上被称为乡土文学运动，或者说回归运动。 国民党时代都要走西化路线，现代化都要向美国学习，所以政治经济社会思想文学都要向美国学习，所以社会学是现代化社会学，文学也是现代主义，总的来说，向美国学习，人才都要去美国，台湾自己/ [/kk

那时的口号回到乡土，不知道是谁先喊的，但这个口号很感人。 是左翼做的。 但是，那个时候麻烦的是，不能说你回到了祖国，而是会被戒严令逮捕。 有人说美国方面回到了祖国，这个口号后来出现问题的原因是乡土可以指台湾也可以指中国。 但是当时的左翼知道这个乡土不是指台湾，而是指中国。 这个兴盛大概十年了，等到民进党势力越来越大，回归乡土的左翼思潮真正消失是在1989年6月，大家听了这段时间就明白了意味着什么。

左翼思潮在台湾全盛时代是七十年代。 领导人是陈映真，第一个运动是左翼乡土文学运动，文学也要关爱社会。 陈映真有文案的主题。 也就是说，文学来自社会，关心社会。 这个主题我记不太清了(注意者网注:“文学反映了社会乃至社会”)。 他当时发表了许多理论文案，说文学具有社会现实性，文学必须照顾下层人民的生活，是左派的理论。 20世纪70年代台湾文学是左翼乡土派的天下，左翼思想非常盛行。 昨天我谈到这个问题时，我说70年代知识界大部分是左翼思想，80年代末期左翼只剩下我们少数人，有几十个伙伴，其他一切都消失了。 扩散到台湾全境后，最后突然消失，整个台湾找不到100人。 这种现象太意外了。

我知道你们台湾有个有名的学者叫钱永祥。 在上海特别有名。 我和他关系很好。 我们从大学时代就认识了，他比我低两届，他是台大哲学系的，我是台大中文系的。 暂时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我们属于台湾社会研究季刊的同事，所以以前我们还在交往的时候，他对我说。 正惠啊，你自己想想吧。 七十年代你们的左派影响那么大。 为什么不到二十年，你们不检讨一下自己呢？ 也就是说，我们应该研究这个问题。 所以我发表了《我通往中国的路》的复印件。 就是回答这个问题。 它从整个历史背景证明了为什么左翼思想七十年开始在台湾兴盛，八九十年代消失，从历史背景说明了这个事件，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我们统一派的事件，而是国际政治的问题。

我们的领袖陈映真从90年代以来就很痛苦，谁都知道陈映真真的很孤独。

很多到当时为止还是左派的人，都犯了左翼儿童病、左翼盲动主义，可以用列宁的话来批判当时的左派。 我感到非常孤独的是左派，也是统一派之后，我的第一时间是回答这个问题。 从我的《我通往中国的路》开始，寻求对历史和思想的解释，解释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我们的领导人陈映真自九十年代以来就很痛苦，谁都知道陈映真是孤独的。 上海作家王安忆写过几个关于陈映真的文案。 大陆的汪晖和陈映真也有友谊，他们知道陈映真很痛苦。 所以他最后中风了。 我很了解他的痛苦。

郭春林: 打断一下，陈映真是第一个加入中国合作社的台湾作家吗？

吕正惠: 是的。

郭春林: 陈映真，学习文学的人应该知道。 他现在在北京的医院疗养。

吕正惠: [/s2/]他是70年代乡土文学运动左翼思想的领袖。 他在我上大一的时候被捕，被关了六七年，出狱时正值乡土文学盛行，是台湾思想界的领袖。 之后第二次被逮捕，经过海外抗议，国民党释放了他。 1987年的解严，当时台独势力已经很大，台湾是左派、统一派、民族主义者，组成了第一个被称为中国统一联盟的民间组织，陈映真担任首任主席，89年他来到大陆时，由国家主席亲自接见，因此是台湾统一派的真正领导人。 病倒好像已经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