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讯】110年前东北鼠疫四个月被扑灭 他树立最初的防疫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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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宣统两年。 12月18日，北京向天津陆军军医学堂发了急电，收件人是学堂的副导演(副校长)伍连德博士。

接到电报后，伍连德马上去北京，清廷外交部右丞施肇基开山:哈尔滨出现不知名的急性传染病，死亡率极高，需要专家支持。 日本和俄罗斯因这种病威胁中国，如果不能比较有效地控制，他们将派遣专家和军队到东北。 伍连德经过观察，首先明确了传染源“肺鼠疫”，并提出了可能的“人传人”，制定了封城、交通管制、流动人口管理及疑似患者集中治疗等措施。 不到四个月，这场“20世纪世界上最严重的流行性鼠疫”就被消灭了。

伍连德采取的应对，很多挪用至今仍是建立中国防疫医疗体系的先驱。

东北疫病

像水一样火热

1910年12月24日，伍连德带着学生林嘉瑞到达哈尔滨站。

伍连德的行李里有口袋显微镜。

伍连德访问了吉林官员，得到的消息有限:“在傅家甸报告了神秘致命的病例。 症状为高烧、咳嗽、咯血，随后死亡，几天内皮肤变成紫色。” 傅家甸是哈尔滨附近的一个小镇，人口密集。

1910年夏天，俄罗斯西伯利亚发生了疫情。 那里宽敞，控制严密，瘟疫没有扩散。

但此后，俄罗斯驱逐了许多疑似传染病的中国工人回国。 那年9月，满洲出现了大量咳嗽和咯血的患者，恐慌的居民买了火车票沿着铁路南下。 这条铁路从西伯利亚延伸到中国国内的满洲里、哈尔滨等地。

火车发烧生病，中途下车，瘟疫是沿着铁路传来的。

1910年10月25日，东北满洲客厅的客人突然死亡，成为第一个死亡病例。 很快鼠疫就传遍了整个东三省。 此后，席卷中国一半的鼠疫夺去了6万多人的生命。

根据东三省省长锡良向朝廷提示的奏功，东北疫病说“像水一样泄露地面，像火一样”。

“肺鼠疫”

能从人传给人

疾病是咳嗽和咯血，当地人曾经被称为“肺病”。 随着疫情的扩散，俄罗斯和日本正在争夺疫情的主动权，希望由此扩大特权，着手东北政治。

当时日俄医生指出这种传染病是鼠疫。 以日本细菌学家北里柴三郎为首的科学家们认为对抗措施是非常简单的灭鼠。

在外国专家的指导下，东北大城市开始了灭鼠运动，仅在天城内就处理了80972只老鼠。

但是灭鼠并没有抑制瘟疫的传播。

伍连德到达哈尔滨后，疫情进入最严重的傅家甸实地调查，结果发现早期患者捕获大型草原旱獭的猎户较多。 一到冬天，大量猎户猎杀东北地区、中俄之间的草原，剥皮。

到哈尔滨的第三天，伍连德听说感染者病死了，赶到了那所房子。 经政府批准，伍连德秘密解剖了这位患者的尸体，经过三天的细菌培养，他在显微镜下看到了鼠疫菌。

为了让人们相信生病死亡的真正原因，伍连德把他们请到显微镜前看了看。

伍连德认为这次东北鼠疫是土拨鼠引起的，世界上首次提出了“肺鼠疫”。 伍连德可以告诉人，传递路径对空气体飞沫进行了重要评价。

伍连德的猜想受到西医专家的反对，其中包括清廷特任的专家、法国人梅尼尔教授。 梅尼尔认为伍连德是“经叛教”，反复认为鼠疫是以前就知道的腺鼠疫。 后来，梅尼去医院看病，他只穿了工作服、帽子和手套，没戴口罩。 不久梅尼埃因病去世，震撼了世界医学界。

全球性流行病

伍连德宣布解除隔离

梅尼埃死后，伍连德被赋予极高的权力，他的要求都迅速得到了批准。

伍连德对空气体飞沫传播的传染病有着深刻的认识，他说“目前消灭疫情的努力应该集中在流动者和居民中”，要求清廷动员大量人力物资，全面隔离东三省。

首先东北整体进行封城。 1911年1月13日，清廷下令封锁山海关，任何人进出山海关都可以在军人看守下呆5天，确认平安后释放。

其次铁路交通受到严格限制。 从1月14日到19日，南满铁路和东清铁路相继停止运行。 1月21日，京津铁路全部停止运行，清廷建立了三条军事防线。 鼠疫被控制在东三省内。

三是戴口罩。 伍连德发明并命令了大量的口罩——双层纱布口罩，这个口罩被称为后世“伍氏口罩”。 伍连德后来回顾说:“疫情蔓延时，防护面具被说明是最有用的。”

四是分区管理。 每个区都配备了一定的医生、警察和医疗物资。 不同区的居民穿着不同颜色的批，分别是红、黄、蓝、白，各色只能在本区活动。

另外，当地成立了“鼠疫医院”。 伍连德要求为当地官员提供越来越多的住房，使急性患者可以用作医院。 伍连德首次提出“疑似”的概念，将疑似患者集中收容在隔离营，每天测量体温，检查症状，连续7天正常解除隔离。

据此，中国开始建立第一个现代防疫管理系统。

另外，伍连德制定了细致的消毒、清扫、医护人员防护等措施，东北疫情也很快迎来了转机。

月1日，哈尔滨首次出现零死亡，在欢呼声中，伍连德宣布将解除哈尔滨胡家甸的隔离。 这一天，会载入历史书。

4月23日，清政府宣布肃清东三省鼠疫。

袭击欧洲长达四个世纪的鼠疫在几个月内防疫成功了。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 4月3日至28日，“万国鼠疫研究会”在沈阳召开，在11个国家34名医学代表参加的大会上，伍连德被称为“鼠疫斗士”。 会后，伍连德被清廷封为医学进士。

伍连德据此被认为是中国建立防疫医疗体系的先驱。

国士无双

中国人第一次被提名为诺奖

1879年3月10日，伍连德出生于马来西亚槟城的中国家庭，在11个孩子中排名第四。

17岁时，伍连德获得了英国女王奖学金，留学英国剑桥大学意曼纽学院学习医学，成为第一个进入剑桥大学的中国人。 1899年6月，他获得剑桥大学文学学士学位，获得圣玛丽医院奖学金。

1902年，他获得剑桥大学医学学士学位。 1903年，24岁的他被剑桥大学授予医学博士学位。

1907年，他应清政府直隶总督袁世凯的邀请，回国担任天津陆军军医学堂副导演。

1913年，伍连德的复印件发表在医学顶级杂志柳叶刀《lancet》上，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在国际顶级学术杂志上发表复印件的人。

1914年，他通过了在北京建设现代化医学院和医院的建议——这就是后来的北京协和医学院和医院。 1918年1月，他还负责管理中国第一家现代医院北京中央医院也就是今天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的建设。 1924年，他在沈阳建设了东北陆军医院。 1926年，成立了哈尔滨医学专科学校培养当地医学人才。 这所学校是哈尔滨医科大学的前身。 他成立了中华医学会，培养了很多医学人才。

1935年，“发现了肺鼠疫防治实践和研究中杰出的成果及其在旱灾濑传达中的作用”，伍连德于1935年被提名为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候选人，成为诺奖提名的第一位中国人。

1960年1月21日，伍连德死于心脏病，享年81岁。

华西都市报-封面信息记者宁宁

参考文献

1、《110年前，比SARS更严重的瘟疫席卷了东北》

2、《鼠疫往事:国士无双连德》

3、《帝国对抗瘟疫的最后一战》

4、《伍连德自传》

5、《鼠疫:改变中国文明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