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好作品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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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英文

一份好的工作要花多少钱？费发现了。不是所有的发现都能写成作品。所有的发现往往等同于空的划分。只有极少数时刻的罕见发现，才能在文学中找到，成为作品的素材。是的，只是一种材料，离作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像把黄金变成金币一样复杂。

根据我最近的文学阅读，热衷于各种培训班，站在战略有利位置和银河倒挂谈论文学创作经验的人，往往会对自己的作品进行概括；还有一些优秀的作家，不善言辞，啰嗦跑题。于是，舒金玉女士让我给《中国读书报》写一篇关于创作的文章，顿时让我进退两难:说了之后，读者一定认为我也是假唱；谈不好，心里不甘心。

电话响了——陌生号码，接不接？照例响三声，接。快递呢？“哥，需要木地板吗？我们从事的是活动和报价。”回头说，此刻不需要，对不起，挂了。精神产品也是如此。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信圈，每天发布的展会信息不计其数，叫卖的声音就像是足球场上一波接一波的墨西哥浪吹丝。至于买家数量，天知道。其实卖的好的产品根本不需要喊。我深信一个好的产品本身就是最好的广告。当一个人找到一份好工作，他会推荐他的朋友。当他的朋友再次推荐朋友的朋友时，他们像墨水一样掉进清澈的水池里，微风吹过，迅速扩散。可见产品质量是第一要素。或者可以说是唯一的元素。

那么什么样的作品才算好作品，才算不卖的作品呢？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或者有多少作者，多少读者，多少答案。我的回答是《落红》(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年版)再版后记:“文学是为了开拓人性，分享自我。”难免累赘。这里只强调一句话:作家写作的时候，脑子里千万不要有那个要命的该死的“卖”字。这是给谁写的问题。

先说物理写作。也不深奥。我在陕南的一个文学研讨会上说过，我认为写作是一种逃避的艺术。避开你读过的作品，你写过的作品，新闻，甚至影视能表现出来的东西，都已经表现出来了，并且一直在不断地表现出来。否则就是拓本，不是原创。比如写母亲，几乎所有作家都写过母亲。但是很少有关于母亲的名篇。原因是有很多事情要重复。细节不一定重复，思路一定重复。好的作品是在作者被深深感动的时候诞生的，被深深感动写出来的作品不一定是好的——因为重复。

优秀的文学作品，尤其是优秀的小说，有两点:一是独特的审美，二是普世的人性。地域风俗文化对“独特审美”意义重大，虽然不是唯一的。比如谚语，就很有意思。它们看似白开水，却有着不可替代的理解和审美价值。比如陕西有一句谚语，是一种没有尽头的民间文学，总是由接力者创造出来的。看完觉得有必要得到精华，于是“文人加工精制”四句话:好火费炭，好菜费米；好辣椒绯蒜，好老婆韩非。

拿着隶书在微信圈发布，喜欢得像瀑布，笑声想破屏。同时，我也留下了很多信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大部分内容都很有意思，但又像薛蟠一样啰嗦、庸俗，我选的四句话就没必要展开了。听听原因。

陕西地理是中国最独特的。陕北的游牧与山谷，关中的平原与粮仓，陕南的山川与美景，都可以算是微缩的中国，其他省份却做不到。但长期以来，陕西的文化符号一直被片面地传达给外界，造成误读和误判。最开始是黄土高原上一堆白羊肚巾打腰鼓。人们以为这里是陕西。不对！后来“他大舅，他二舅”突然用中东的高腔方言发火，外界以为这是陕西，又错了！至于陕南秦巴山区和汉江的水，还没有象征性的传播，是一个很大的空白。

陕西是中国，博大精深，难度很大，甚至永远不可能出现抽象的、举世公认的文化符号。

所以我冒昧的选了四个谚语来代表陕西。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只是为了普及“饮食男女，人民的伟大的生存愿望”的圣言。其中“好辣椒贵蒜”让很多微友不解，只好解释说是指陕南。陕北关中辣椒和大蒜分开吃，陕南不吃。陕南人总是把辣椒放在蒜窝里，捣碎一段时间后加入大蒜，捣碎成粘稠糊状但仍红白相间时捞出食用。如果你想让辣椒变香，你只能放更多的大蒜——好的辣椒需要大蒜。

那么一个好的作品要付出什么代价呢？费发现了。不是所有的发现都能写成作品。所有的发现往往等同于空的划分。只有极少数时刻的罕见发现，才能在文学中找到，成为作品的素材。是的，只是一种材料，离作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像把黄金变成金币一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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