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讯】今天的喜剧为何让人不满?缺失定力、从容和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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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2019年北京喜剧周“新时期喜剧的传承与创新”——
今天的喜剧为什么不满意?
7月22日至8月14日,由北京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北京戏剧家协会主办,宽友(北京)文化交流有限企业主办的2019北京喜剧周,以“喜剧温暖人生”为主题,集中上演了14部喜剧作品,共计进行了32场公演和上映。
这次喜剧周分为开幕特邀单元、以前传来的喜剧单元、精选剧单元、新现场上映单元、学术论坛单元5个板块,剧目是《春草闯堂》、《杨三姐告状》等中国以前传来的戏曲。
8月11日,北京喜剧周举办了由创作者和戏剧专家参加的“新时期喜剧传承与创新”探讨活动,讨论的话题以喜剧实践为中心创作,喜剧讨论了能否定义中国戏曲、喜剧的文化品格等。
有些喜剧以以前的传统模式扮演观众是不令人满意的
王国维在《宋元戏曲考》中认为,大部分中国以前流传的戏曲不是西方定义的悲剧,而是大团圆结局的喜剧。 中国人的欣赏心理是乐生恶死,连孔夫都说未知生杨知道死亡。 在执着于生命、落实于现世的哲学观念中,我更喜欢喜剧。
今天,喜剧的内涵和周延正在变化。 有一点我们认为非常重的主题素材,观众也在笑。 也有笑得脸颊疼的作品,但之后的味道没有任何复制品。 弗雷主编的两本书说,悲剧是秋天的神话,喜剧是春天的神话。 春天除了培育花和庄稼,还生长着很多有用的和看起来没用的东西,所以想到荀子的话,天行总是有的,不是为了姚子,不是为了牦牛而死。 喜剧理论的研究确实需要明确的概念,但在实践层面上,包容、多元、多层次、爆笑、幽默、古典喜剧必须适度迅速发展。
喜剧可以不笑吗? 当然,也有德国人扮演的“伪君子”。 故事的情况那么荒诞,但我很难过。 没办法不能逗观众笑。 但是,一般来说,重新审视僵化、荒谬、悖论的东西和一点生活现象,会产生喜剧效果。
今天,一些以前流传的喜剧需要适当的解释。 莎士比亚的《驯鹿》和我们的《狮子的叫声》是给反叛的妻子听的故事,但今天以原来的模式表演观众也会不满。 女人可能会觉得我是怎么变强悍的。 悍马怎么了? 这两个演出的版本都使事件发生在梦里,梦里只有大男子主义暂时疯狂。
这次感慨还是“杨三姐告状”,这部剧的诞生是为老百姓抱怨。 杨老妇人是民国时期农村穷人家才把女儿嫁到富人家的谦虚形象,不仅是赵丽蓉的演技,也是人物的典型。 在成功的喜剧人物形象中可以看到像我们自己这样不自然的状况、我们自己性格的弱点、行动的弱点。 看喜剧,笑剧中的人,也在自嘲。
——宋宝珍(北京剧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艺术研究院戏剧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喜剧不一定包括大拷贝。
积极的歌性喜剧这个概念很奇怪。 没有高尚的喜剧性,戴着高尚面具的小丑有喜剧性。 赤裸裸的暴力没有喜剧性,只有张着牙跳指甲的纸老虎才有喜剧性。
我不喜欢追求所谓的深度喜剧,喜欢看让人发笑的喜剧。 我最喜欢看周星驰的电影,几乎看了他的电影。 退休后,我成为香港几个剧团的顾问,我在pip剧团的时间很长,我制作的,参与制作的几出戏几乎都是闹剧。 简瑞文的独演《男虎》《万世歌王》,一个人的身体在舞台上喧闹了两个半小时,票房超过了一千万人。 你会发现胡说八道含有绝对的副本。
悲剧有一定的规则,没有喜剧。 那么多概念无法定义喜剧。 我在剧团待了将近60年,我们一直觉得观众的笑声很不可思议。 我们煞费苦心地说有趣,写着自己很高兴,来到舞台上,观众不笑。 但是,在没想到观众会笑的地方,咯咯地笑了。 笑的心理机制,我们现在只知道一点。
说了,喜剧写骗子上当,写石头撞自己的脚,写聪明反而被聪明误解了。 人类的愚蠢,可笑,是人类本性的一部分。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喜剧引人发笑,无所畏惧,什么都能说,什么事件都能写,人人都能笑。 他的作品《云》《鸟》嘲笑了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很多有头脑的大人物。 他的“财神”写着老先生带着仆人,跟着盲人在台上瞎了眼,老先生对他的仆人说。 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忠实的小偷,但我们只是贫穷。 这个世界上发财的人是政治上的小偷。 而且,我向上帝祈祷我的儿子会成为笨蛋,流氓,在今天的时代,成为混球是最划算的。 引导他们的盲人是财神。
我们喜剧作品的路不长是因为总是有一定的规则,有所谓的“度”。 我们也有很好的喜剧。 就像“驴得水”,情况的设计很棒。 五个老师说那头驴也应该拿工资。 但是,这个巧妙的构想缺乏内驱力,之后戏剧的迅速发展完全是由坏蛋(民国时期教育部的官员)从外部推进的,戏剧没意思。
比如,人艺的“贵妇回乡”,不仅批评路易和克莱尔(男女主人公),还嘲笑霍隆城的平民们,满足于有钱官员吃肉,自己喝汤,高兴提前支出,消耗子孙。 流氓的劣等性,这是最批判的,最有杀伤力的东西不会出现。
我们缺少的不是喜剧,而是定性。
——林克欢(中国青年艺术剧场前院长,戏剧评论家)
从切入论喜剧的表演可以看出微知著
戏剧的内涵是潜在的导演和演员的再创造为观众提供了剧本解析、理解的关键。 观众对戏剧含义的理解和审美是在观赏过程中得到的。 因此,从剧种、戏剧等方面讨论喜剧是非常重要的,但也可以从一部戏剧的表演中切入喜剧。 也可以看到所谓的微知著。
以往的表演大多是讲述人物性格的形成、节奏、台词等或手的动作,几乎没有观察到演员对舞台行为变化和快速发展的一贯整体解决。
在喜剧节目《非常悬念》中,两位演员王子川、张一杰解决了与没有实物的“酒”“门”“墙”“死”勾结的喜剧,明确了所谓戏剧的基本属性“舞台假设性”。 然后被舞台假设性打破的不自然引起了观众的笑声。 “记者”死了“妻子”、“妻子”死了“神父”、“神父”死了,变成了“喀秋莎”……不断推敲了描写对“死”的揶揄的戏言“剧本法”。 戏剧创作的虚构性和对《笔下鲜花》的随意嘲笑,除了打字机键盘的人的交替(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编剧)之外,“你住的世界是我写的! ”在台词前后多次表现出来。 “你只是活在一本书里,我是作者,我创造了你! ”“你现在生活的世界是我写的! “这个世界是你写的! ”直到最后“我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 ——演员不是局部情节,而是串通细节、阶段性变化、整体表演,揭示了剧本的潜在含义:世界充满了虚构和假设。 虚构与现实之间很模糊。
对于应该确认和严格遵守的(戏剧)“常道”(舞台信念、舞台假设性、虚构)的突破和戏弄,观众发出了笑声。
——林荫宇(国家话剧院一级导演(退休),戏剧教育家)
现在的中国喜剧缺乏冷静和馀韵
元明杂剧寓于和谐,优秀喜剧作品不胜枚举。 就像被称为明代“脱离”的“四声猿”一样,是一部含泪的喜剧。 在这次展览会上,北昆剧目《狮子吼记》也是根据明代汪廷恩同名剧整理的演出,剧场的效果极好。 清代,许多喜剧剧结构精巧,情节曲折,语言俚语本色,富有喜剧性的传奇作品也层出不穷。 民国时期,喜剧的种类相当多样,整体创作水平也很高。 创作者是喜剧的表现方法,表现新旧交替时代人物思想和观念的冲突,给观众会心的笑容,表现创作者个性色彩的喜剧探索。 《壮丁狩猎》、《升官图》等剧是继中国之后自古以来讽刺的,得到了高卢讽刺喜剧的真谛。
20世纪以来,以丁锡林、陈白尘等为代表的喜剧创作提高了中国喜剧创作的起点。 但是,充满前人作品的文化品质、表现上的从容和馀韵的隈永,成为中国现在喜剧创作中最稀有的特质。
现在喜剧创作中最重要的问题是创作者自身的创作能力和艺术修养需要提高,也是对喜剧的认识太单一了。 如果在喜剧创作中失去了极其重要的批判和讽刺精神、思想和文案的深入探索,只追求娱乐和搞笑,喜剧的创作就不能逃避浅俗。
当然,许多创作者坚持不懈地探索喜剧创作的方向。 用戏剧形象转化创作的内涵能量,成功地呼唤作品的灵魂,必须辛苦,不能只处理外在表象的嬉皮士和有趣。 如何在成长和磨练中,从以前流传下来,以现代戏剧的视角、悲喜交融的结构方法,找到最适合自己喜剧创作的剧场战略和舞台手段,再次向舞台显示喜剧的强大力量,致力于探索。
——胡薇(中央戏剧学院教授)
对笑声和幽默的创造者越来越谨慎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电影、电视、网络视听节目的喜剧、闹剧作品密集出现,相比之下,剧场和舞台上的喜剧逐渐成为被很多创作者冷落的缪斯,“快乐麻花”的成功与喜剧市场的标杆相反
如果多拘泥于喜剧的概念本身,现在有喜剧风格和特色的作品不在少数。 电视媒体有《跨界喜剧王》《欢乐喜剧人》,屏幕上有《快乐麻花》系列和风格多样的搞笑电影,网络上追求恶作剧、颠复、无厘米头等的喜剧作品越来越多……媒体越来越发达。 娱乐化倾向已成为喜剧实践的常态。 娱乐是喜剧创作和接受过程中不可或缺的要素,但只为搞笑搞笑,把娱乐作为喜剧的第一需要,把幽默看作笑话,不是对喜剧的偏见吗? 喜剧需要娱乐精神、游戏精神、滑稽、喜剧、闹剧的参与,但需要文化和思想的注入,有鲜明的价值观和叙事智慧。
喜剧作品在每年剧目总产量中所占的份额很可怜,国有院团轻视喜剧,主流剧作家、导演远离喜剧的现象非常普遍。 在现在提倡的现实主题素材的创作中,喜剧还没有成为受创作者欢迎的类型。 关于笑和幽默,许多创作者越来越谨慎,害怕在放松中走向庸俗和平凡,接触现实底线,更何况在作品中以笑和幽默为第一手段,表现文案,承载思想。
——徐健(《文艺报》艺术评论部副主任)
欧洲的概念不适合中国戏剧,但可以先借它丰富
第三届喜剧周剧目的多与杂、包容性、开放性令人吃惊。
一百多年来,我们基本上是借用欧洲戏剧的分法——悲剧和喜剧来描写戏剧,不仅是外国戏剧,也用来命名我们自己的剧本,我们的创作和以前流传下来的。 我上大学的时候,图书馆里放着“中国古代十大悲剧”“中国古代十大喜剧”,选定的大致标准是什么? 不清楚。 于是在这次喜剧周突然看了《杨三姐告状》这出戏,吓了一跳——为什么是喜剧? 但是,当时赵丽蓉饰演的杨老妇这个形象被列入世界喜剧人物系列,她也能站起来啊。
所以,我们确实发现悲剧/喜剧的二分法说不出我们自己的戏剧状况,确实语言不通。 但是,当我们还没有找到用来说明我们自己经验的语言时,当然可以借用这些概念。 但是,在借用时,我们必须理解不要拘泥于这句话的原意。 以前就把这方面有意义的文案放在里面,扩展了包括喜剧在内的概念的丰富性,一个概念在新的语境下形成了自己的新特质,使观众逐渐对这个概念有了新的理解。 也许有一天你会从我们自己的语言系统中找到更正确的概念。 就像哲学家赵蒙阳为了表达中国人对世界的理解而找到了“天下”一词。
莫里亚蒂真是个天才人物,他是个演员,他会写戏。 他把各种民间表演艺术和做法融合到悲剧的创作结构中,形成了现代喜剧。 我们理解戏剧的两个重要层面在这里实现了。 他把民间喜剧的表演方法引入现代戏剧的基本结构,通过现代戏剧的结构达到了民间表演的提高。 因此,从这个历史经验来看,我们丰富的戏曲表演如何完成自己现代的转变可能是将来面临的巨大挑战。
——陶庆梅(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喜剧的通俗性和文化品格是可以并存的
北京是一个文化包容性的城市,像“快乐麻花”这样的民间剧团,尽管其剧目有争议,但生存并迅速发展。 在通俗性、娱乐性的基础上,喜剧可以使观众着迷,进入市场形成真正的良性循环。 否则,喜剧的迅速发展是空架子。
创作者和文化部门应该重视提高喜剧内在的文化品位,雅俗共赏是可以实现的。 最近的北京人艺“老喜剧”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 苏联剧作家把普通人的悲欢离合与国家的内在文化品格很好地结合起来,传播苏联时代的文化价值观,今天也有价值和意义,所以可以跨越时代和边境,感动今天的中国观众。 已经演了30年的喜剧《暗恋桃花源》,是赖声川影响最大的戏剧,以结合悲剧的方法,关注当时的台湾社会状况,对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的古典文案进行后现代喜剧改编解读,具有很高的文化品格。
这次喜剧周的作品《鸟人》是1991年作品的重演,值得通过电视剧的荒诞性聪明地看待现在的社会问题。 前段时间来北京演出的立陶宛“伪君子”,是莫里亚蒂喜剧的改编,第一个构想是对现代西方政治的批判。 这部戏虽然有一定的争议,但在技术和美学上做得非常好,值得我们的创作者参考学习。
——彭涛(中央戏剧学院戏文学部长,教授)
“快乐的麻花”不是高级的吗? 但是,总比谄媚好
我很高兴今天观众说了很多令人兴奋的话。 我想听听观众对喜剧的理解,但不是跟着观众总是专家先提出的概念走,而是想让观众带我去。 因为我有疑问,这是喜剧,那也是喜剧,这不是喜剧,不是喜剧,有时太概念化了吗? 有时很多概念围着我们自己的创作而死。 喜剧的定义从广泛意义上来说,包括讨论喜剧要素在整个戏剧中的作用,对今后的创作更好、更有价值,也是扩大喜剧周的外延,学术包容。
喜剧一定要关注现实矛盾和观众的共鸣。 有些主旋律主题的素材作品,如果只让典型人物说几句“人的话”就满足了,如何能让观众产生共鸣呢? 有人认为“快乐的麻花”符合世俗爱好,不是高级的,但它正是现实文化的产物,比一些谄媚的作品好,符合市场和一定社会水平的诉求,其价值不容忽视。
任何文艺形式的文化品格,都不能脱离或超越文化的现状,它一定与全体人民的文化素质和文化需求密切相关。 喜剧的文化品格也一定是建立在戏剧整体的文化品格之上的,这种实际上脱离单独谈论喜剧的文化品格是不现实的。
我建议喜剧的讨论越来越关注喜剧的表演。 喜剧的拷贝制作、导演方法当然很重要,但与其他戏剧类型相比,喜剧表演特别具有个性化的特质。 说到喜剧,容易想到演员而不是剧作家和导演。 例如,老一代黄宗洛、朱旭、赵丽蓉、现在的陈佩斯、宋丹丹等,他们的表演个性、独特的舞台行动和风格,对喜剧具有极其重要、难以替代的作用。
——程辉(戏剧评论家、策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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