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讯】高空抛物条款首修：欲破“连坐”难题 确定谁侵权谁担责

本篇文章3276字，读完约8分钟

民法典侵权责任篇草案三审侦查比较高空抛物事件不足，执行困难，确定谁负责侵权，谁负责，调查不到就“连坐”

6月26日，在北京市大屯里区103号楼和105号楼南侧的车棚中间，设置了两个照相机，分别监视了东西两栋楼层的高度空抛物行为。 新京报记者郑新泾实习生陈婉婷摄

8月20日，郑州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谦祥万和城区31号楼各住户敲门，但还找不到伤害女儿的饮食瓶主人，郑州居民李先生做出了一项决定:起诉整个大楼的所有者。

这个起诉决定来自被称为“高空抛物“连座条款”的《侵权责任法》第87条，除了可以说明“从建筑物扔东西、从建筑物上落下的东西给别人造成损害，不是具体的侵权者以外，还可以说明。 即“找不到抛物者，全楼业主共同赔偿”。

这个条款可能变了。 8月22日提出了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二次会议三审的侵犯民法典权利责任编辑方案，规定有关机构有必要调查负责人。 上述“高空抛物《连座条款》迎来了时隔9年的选修。

高空抛物“连座”: 9年前的无力选择

中国人民大学民商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的杨新研究员曾经参与起草《侵权责任法》。 他对新京报记者说，9年前制定《侵权责任法》第87条是基于社会问题不得已的选择。

杨新在那一年，起草小组去德国考察，询问德方如何解决高空抛物纠纷。 “他们不理解，反问‘住在高楼里为什么会产生抛物线’。 ”。 “你伤害了人，为什么还不承认？ ”。

“国民的素质、道德水平参差不齐，有些人敢于扔东西空，受到损害后，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杨新认为，2000年发生的重庆烟灰缸撞人事件打开了“找不到抛物者，全楼所有者共同赔偿”的先河，法院判决22户所有者赔偿了8000元余元。 之后发生的几起无主高空抛物事件，受害者也把所有楼层的业主告上了法庭，比如济南的菜板事件，但起诉全部被法院驳回。

在同一事件中作出不同判决的受害者没有得到任何补偿和救济，这是当时摆在立法者面前的课题。

民法专家、《侵权责任法》的立法参加者梁慧星，制定第87条首先是救济，高空落物不仅会伤害个人，还会引起悲惨的家庭悲剧，有可能加害的建筑物录用人进行补偿，从而分担受害者的损失 另外，第87条在“预防”，发挥法律的教育作用，根据具有“连座”性质的条款，使公众抑制高空抛物的冲动，互相注意、监督和告发，以免受到处罚。

但是，实施以来，第87条一直备受争议。 有人认为这体现了社会主义的道德精神。有人反对87条形容为“一个人生病，在全楼吃药”，让无辜的业主负责，带来违反法律的正义和公平。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张新宝教授一直表示反对，他开玩笑说:“我下次买房时选择了一楼，以免承担不合理的责任。”

“连座”造成难题:侦查缺位，执行难

杨新坦白，第87条确实有一定的问题，例如不动产等建筑物管理者的安全保障义务没有引入。 因为《侵权责任法》已经规定高空抛物是民事责任，所以如果高空抛物侵害别人的话，公安机关就不介入了。

郑州居民李先生遇到了上述难题。

李先生的女儿才2岁半，8月20日早上在郑州市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谦祥万和城区31楼楼下碰头车时，装了大半牛奶的塑料瓶从空中下来，使孩子的手肿了起来。

她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民警说案发现场的探头朝地面监视，找不到负责人，只能起诉整个大楼。 她也找了房地产企业，但员工找不到人，房地产协助找人的义务，认为她不负事故责任。

8月23日，在中国法学会组织召开的高空抛物法治事业座谈会上，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副主任吴兆祥介绍了一组数据:从年到年，全国法院审查的高空抛物民事案件1200多件。 受理的刑事案件有31件，其中5成导致受害者死亡。

民事案件相当于刑事案件的约40倍，杨新认为这个数据足以说明“搜查不足”的高空抛物造成的受害案件有问题。

在司法实践中，第87条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执行困难，即使法院的判决可能由肇事者承担补偿责任，也不太容易执行。

2000年发生的重庆烟灰缸相撞事件也被称为“全国高空抛物第一事件”。 受害者的郝跃用从高层扔来的烟灰缸打破了头骨，法医鉴定为8级障碍。 郝跃先生向法庭控告可能扔掉烟灰缸的住户。 2001年，法院向22名居民分别判处8101.5元赔偿金，共发放17.8万元余元。

“今年已经19年了，这件事还没有划上句号”，郝跃对新京报记者说，判决生效后，要求强制执行3次，到目前为止，他只得到了半数住户共计9万余元的赔偿金。 剩下的赔偿金很可能是“注销”，据说“经过一年，一部分住户搬家了，找不到了”。

但是那个烟灰缸，至今仍影响着郝跃的生活。 他脑子里现在还有两片金玻璃。 “左脑受伤，右腿无力，总觉得软绵绵的。 记忆力下降很严重。 我语言流利，但现在反应慢，迟钝”。

立法转变:事前调查程序、负责人的调查很重要

应该制定什么样的高度空抛物法条，完全缺少87条，应该维持“头顶安全”？ 自民法典侵权责任编开始编纂以来，这个问题摆在立法者面前。

“全国高空抛物第一事件”代理律师王建明认为，明确肇事者是高空抛物事件的关键。 他为了找到当时扔烟灰缸的人，他陪同民警在案发现场蹲了一周，只做了一件事，采集住户的指纹和烟灰缸的指纹进行了核对。 “当时的指纹采集技术与现在相比，监视探针更为空白色。 如果这个事件是今天的话，可能会有不同的结局”。

对此，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二次会议审议的民法典侵权责任篇第三定稿表示，“高空抛物损害发生后，有关机构难以依法及时调查责任人，通过调查明确具体的侵害人。

根据杨新解读，上述规定旨在强调职能机构的主管责任，明确高空抛物共同赔偿的“前置调查程序”，如果相关机构不能采取包罗万象的手段调查肇事者，就来到了共同补偿的环节。 也就是说“找不到是民事问题”。

3审阅对87条有3处补充完整:强调侵权人的过失责任，强调谁负责，“禁止从建筑物投掷物品。 从建筑物投掷物品，从建筑物上坠落的物品给别人造成损害的，侵权人承担侵权责任”。 可加害建筑物的采用者的求偿权规定了“可加害建筑物的采用者补偿后，发现侵权者，向侵权者求偿的权利”。 建筑物管理者的安全保障义务规定:“建筑物管理者必须采取必要的安全保障措施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没有采取必要的安全保障措施的，必须承担相应的侵权责任。”

关于三审查的上述编辑修正，很多法学家认为很高空明确了抛物相关者的责任，但还需要完善的地方。

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曹建明在审议时，必须将“有关机关必须依法迅速调查，明确负责人”的草案的有关机关确定为“公安机关”。 “《有关机构》的规定不明，实践中容易发生责任追究，公安机关作为治安行政和刑事司法的专门机构，调查高空抛物坠物，有助于查明事件的事实和责任人”。

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中国人民大学常务副校长王利明表示，草案规定了建筑物管理者的安全保障义务，但安全保障义务是“适用的范围是什么”。 如何认定必要的安全保障措施，现在基于物业管理合同和事业费的高低。 另一个是建筑物管理者和不动产管理者，是大规模的专门机构，既有属于公司法人的人，也有小区不动产采用的公民个体，既有拥有独立财产的人，也有没有独立财产的人，关于如何承担侵权责任，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

法学专家的建议:高空抛物应该入刑

法学专家认为高空抛物应该入刑，中国刑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王志远对此持观点。 “必须通过《刑法修正案》将高空投入刑中，依法追究高空抛物人员的刑事责任。 只有对违法者使用重典，才能更好地发挥刑法处罚犯罪的功能，更好地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健康。 ”。

中国法学会行政法学研究会会长、中国政法大学校长马怀德建议尽快修改《治安管理处罚法》，确定“规定的高空抛物，或不采取安全措施使空中的悬挂物脱落，造成死伤，财产损失 刑法方面可以依照这项规定追究造成严重危害结果的刑事责任。 ”。

王建明观察了关于高空抛物立法的这些讨论，说:“民法典的侵权责任篇正在制定中，期待最终版本能为《头顶安全》提供更完整的处理方案。”

新京报记者王淹